第十四章 一個機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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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不走！”我喘著粗氣，滿心痛苦的沖她喊道，“這肯定有問題，我一個瞎子，就算是喝醉了，又怎麽可能做得來這種事情！”
“林業，直到現在你還在為自己找借口嗎？”
李清雅滿是失望的說道，她這聲音深深的刺痛了我，“連自己做過的事情，都不敢承認了嗎？”
“清雅，我是真的沒有做過，”我滿是慌亂的解釋起來，“我是喝了酒，就算是我沖動了，想要女人，可是，她難道躲不開一個瞎子嗎？除非她故意……”
“啪！”
我的話沒說完，就被李清雅一個耳光再次打在了臉上。
“林業，你無恥！你竟然要把責任推到韓雨的頭上嗎？她怎麽可能舍棄自己的清白，故意做這種事情，就只為了冤枉你？”
李清雅的聲音徹底冷厲了。
我張了張嘴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，可李清雅的態度也讓我明白了，我無論說什麽，她都不會相信了。
“可是，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，清雅，你真的冤枉我了……”
我捏緊了拳頭，心力交瘁，可為什麽她不相信我呢！
“林業，我都看見了……”
“什麽？”
我徹底楞住了。
不，不可能！如果真的有這種事，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，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！
我不信！
“我回來的時候，你還在她的身上，而她在不斷的哭……”
李清雅的話將我剛才所有的堅持徹底打成了粉碎，我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兩步，靠在了墻上。
“不，這不是真的，不是真的……”
我抱著頭蹲在了地上，一點兒不敢相信，自己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情。
“林業，你走吧！”
我能感受得到她的失望，可就算她不趕我，我也沒有臉面留下來了。
“林業，你個畜生！”
我重重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兩巴掌，我突然恨起了自己，竟然會在酒後做出這種蠢事出來！
我拄著手杖，拖著行李箱，站在外面，這麽大的北京城，我竟然沒了半點容身之地。
最後，我只能打了車，趕回自己的出租屋。
在我摸索著開門的時候，方彤的聲音卻從身邊傳了過來：“好小子，我還以為你真去做了小白臉，舍不得回來了，竟然還配了個眼睛，這是想要扮演斯文禽獸嗎？咦……你，你的眼睛！”
她原本還笑呵呵的說著，隨手將我的眼鏡摘了下來，終於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，聲音都變了。
我擋住了眼睛，道：“沒什麽大事。”
“沒什麽大事？”方彤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，她把我的手拿開，似乎伸手在我面前晃了兩下，才道，“你什麽都看不見了，還不是什麽大事！”
我苦笑了兩聲，不知道該怎麽回覆她的話。
就算是說出來又能怎麽樣，來用自己的可憐去求得別人的同情嗎？那種同情，我一點兒都不想要！
“彤姐，我有些累了，先去休息了。”
說著，我就鉆進了房間。
算算日子，大概已經二十多天沒回來了，屋子裏有點悶，早就熟悉這裏一切的我，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到了窗前，開窗通風。
我稍微收拾了一下，就躺在了床上。
正當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，電話響了，我以為是李清雅，趕緊接了：“餵？清雅，你聽我說……”
“清雅是誰？”
電話裏，蘇亞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覆雜。
“蘇亞，是你啊，這麽晚了，怎麽會打電話過來？”
我趕緊掩飾住心中的失落，問候道。
“林業，你還是這樣，”蘇亞沈默了一會兒，才開口道，“你喜歡上了這個叫做清雅的女人？”
我深呼吸了一口氣，輕聲的“嗯”的一下。
“她，怎麽樣？”
蘇亞繼續問道。
“她很好。”
我想著李清雅的一切，認真的說道。
“和我比呢？”
蘇亞卻不甘心的再次追問起來，甚至連我都感覺出幾分不正常來，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，她沈默了。
“過幾天就是我的訂婚典禮了，林業，我等你來祝福我！”
“我……”
我的話沒說完，蘇亞卻掛斷了電話。
可我這個樣子，怎麽去祝福她？我可不願意去了被人當做吉祥物一樣圍觀，尤其是這個吉祥物還是個瞎子！
瞎子！
我這輩子還有機會擺脫這個稱呼嗎？
我頹然的坐在床上，房間的門鎖卻響了一下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，之後就傳來了方彤的聲音。
“臭小子，我來看看你，你不會在我的房子裏自殺吧？要是真這樣，老娘可不會放過你！”方彤兇巴巴的說道。
可我知道，她一向是刀子嘴，豆腐心，平時裏對我們這些租客卻是很好。
“彤姐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你別起來了，趕緊坐下，給姐說說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這才幾天出去，怎麽就落得這樣子回來？”
方彤滿是關心的問道。
“彤姐……”
我卻不願意將自己的痛苦再說一遍，那是一種我不願意回憶的痛苦，每次想到自己在那黑色地獄裏的日子，我就忍不住絕望。
那種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！
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痛苦，方彤嘆了口氣，道：“既然你有難處，我就不提了，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？”
我沈默了。
我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？就在一天前，我還期待著恢覆光明之後，要怎麽樣怎麽樣，可現在呢？
下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，李清雅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我，怎麽可能會再幫助我？
瞎子。
這個稱呼註定要跟我一輩子了。
“總要活著。”
我苦笑著，就算是瞎了怎麽樣？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瞎子，別人能活，我為什麽會活不下去？
“這還差不多！”方彤認真的說道，“林業，我剛剛還真怕你失去面對生活的勇氣，苦難其實並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沒有面對苦難的勇氣。”
“如果你剛剛不回答我，或是你回答的我不滿意，那我根本不會和你再說什麽，但是現在，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！”
“什麽機會？”
我不由的坐直了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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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業，直到現在你還在為自己找借口嗎？”
李清雅滿是失望的說道，她這聲音深深的刺痛了我，“連自己做過的事情，都不敢承認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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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”
我的話沒說完，就被李清雅一個耳光再次打在了臉上。
“林業，你無恥！你竟然要把責任推到韓雨的頭上嗎？她怎麽可能舍棄自己的清白，故意做這種事情，就只為了冤枉你？”
李清雅的聲音徹底冷厲了。
我張了張嘴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，可李清雅的態度也讓我明白了，我無論說什麽，她都不會相信了。
“可是，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，清雅，你真的冤枉我了……”
我捏緊了拳頭，心力交瘁，可為什麽她不相信我呢！
“林業，我都看見了……”
“什麽？”
我徹底楞住了。
不，不可能！如果真的有這種事，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，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！
我不信！
“我回來的時候，你還在她的身上，而她在不斷的哭……”
李清雅的話將我剛才所有的堅持徹底打成了粉碎，我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兩步，靠在了墻上。
“不，這不是真的，不是真的……”
我抱著頭蹲在了地上，一點兒不敢相信，自己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情。
“林業，你走吧！”
我能感受得到她的失望，可就算她不趕我，我也沒有臉面留下來了。
“林業，你個畜生！”
我重重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兩巴掌，我突然恨起了自己，竟然會在酒後做出這種蠢事出來！
我拄著手杖，拖著行李箱，站在外面，這麽大的北京城，我竟然沒了半點容身之地。
最後，我只能打了車，趕回自己的出租屋。
在我摸索著開門的時候，方彤的聲音卻從身邊傳了過來：“好小子，我還以為你真去做了小白臉，舍不得回來了，竟然還配了個眼睛，這是想要扮演斯文禽獸嗎？咦……你，你的眼睛！”
她原本還笑呵呵的說著，隨手將我的眼鏡摘了下來，終於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，聲音都變了。
我擋住了眼睛，道：“沒什麽大事。”
“沒什麽大事？”方彤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，她把我的手拿開，似乎伸手在我面前晃了兩下，才道，“你什麽都看不見了，還不是什麽大事！”
我苦笑了兩聲，不知道該怎麽回覆她的話。
就算是說出來又能怎麽樣，來用自己的可憐去求得別人的同情嗎？那種同情，我一點兒都不想要！
“彤姐，我有些累了，先去休息了。”
說著，我就鉆進了房間。
算算日子，大概已經二十多天沒回來了，屋子裏有點悶，早就熟悉這裏一切的我，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到了窗前，開窗通風。
我稍微收拾了一下，就躺在了床上。
正當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，電話響了，我以為是李清雅，趕緊接了：“餵？清雅，你聽我說……”
“清雅是誰？”
電話裏，蘇亞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覆雜。
“蘇亞，是你啊，這麽晚了，怎麽會打電話過來？”
我趕緊掩飾住心中的失落，問候道。
“林業，你還是這樣，”蘇亞沈默了一會兒，才開口道，“你喜歡上了這個叫做清雅的女人？”
我深呼吸了一口氣，輕聲的“嗯”的一下。
“她，怎麽樣？”
蘇亞繼續問道。
“她很好。”
我想著李清雅的一切，認真的說道。
“和我比呢？”
蘇亞卻不甘心的再次追問起來，甚至連我都感覺出幾分不正常來，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，她沈默了。
“過幾天就是我的訂婚典禮了，林業，我等你來祝福我！”
“我……”
我的話沒說完，蘇亞卻掛斷了電話。
可我這個樣子，怎麽去祝福她？我可不願意去了被人當做吉祥物一樣圍觀，尤其是這個吉祥物還是個瞎子！
瞎子！
我這輩子還有機會擺脫這個稱呼嗎？
我頹然的坐在床上，房間的門鎖卻響了一下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，之後就傳來了方彤的聲音。
“臭小子，我來看看你，你不會在我的房子裏自殺吧？要是真這樣，老娘可不會放過你！”方彤兇巴巴的說道。
可我知道，她一向是刀子嘴，豆腐心，平時裏對我們這些租客卻是很好。
“彤姐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你別起來了，趕緊坐下，給姐說說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？這才幾天出去，怎麽就落得這樣子回來？”
方彤滿是關心的問道。
“彤姐……”
我卻不願意將自己的痛苦再說一遍，那是一種我不願意回憶的痛苦，每次想到自己在那黑色地獄裏的日子，我就忍不住絕望。
那種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！
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痛苦，方彤嘆了口氣，道：“既然你有難處，我就不提了，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？”
我沈默了。
我何嘗沒想過這個問題？就在一天前，我還期待著恢覆光明之後，要怎麽樣怎麽樣，可現在呢？
下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，李清雅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我，怎麽可能會再幫助我？
瞎子。
這個稱呼註定要跟我一輩子了。
“總要活著。”
我苦笑著，就算是瞎了怎麽樣？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瞎子，別人能活，我為什麽會活不下去？
“這還差不多！”方彤認真的說道，“林業，我剛剛還真怕你失去面對生活的勇氣，苦難其實並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沒有面對苦難的勇氣。”
“如果你剛剛不回答我，或是你回答的我不滿意，那我根本不會和你再說什麽，但是現在，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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